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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赵子龙到河边的时候，一个人影也没有。但湍急的河面上，全是浓郁的白雾。
之前那白雾，是弥漫在河道中间的位置，并没有延伸到河岸边来。可现在，那白雾已经从河道中间蔓延到岸边了，差不多还有一两米的距离。要是彻底和岸边接上了，那些白雾肯定会朝村里蔓延的。
现在是白天，但定睛一看，就能看到那些白雾里，全是白纸船，密密麻麻的一大片。而这些白纸船上，全都站着孤魂野鬼。
他们随着白纸船来回飘荡，好像河水的流向根本影响不了他们。反而，全都挤在最边上，好像要等着上岸一样。
赵子龙看到这一幕，也是一脸的严肃，看着我说：“这些横死之人，大多数都是淹死之人。他们死在了水里，怨气不散，无法上岸。这白纸船，应该是扎纸匠折的鬼船，就是想让他们上岸。这些白雾是鬼雾，可以让他们不惧怕阳光。阴气越浓，这鬼雾就聚集的越多，蔓延的更快。才短短几日，没想到这条大河聚集了这么多冤魂！最多过了今晚，这些白雾就要蔓延到村口，他们就能顺着白雾上岸。到时候，只要他们看到一个人活人，就会上他们的身，把他们拉到河里，成为他们的替死鬼，这样他们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。等等……初九，今天是农历多少？”
赵子龙说到这儿，突然问我今天是啥日子。我根本记不住农历日子，但我看赵子龙的神情很紧张，也帮忙使劲儿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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